2016年1月31日星期日

同人唔同命




俄罗斯男中音(operatic baritone ) Dmitri Hvorostovsky ,於1962年出生在西伯利亚的 Krasnoyarsk。早年就读於当地的艺术学校,第一次在家乡的歌剧院登台,饰演的角色为《弄臣》(Rigoletto)中的 Marullo 伯爵。
1987年参加俄罗斯格林卡音乐大赛(the Russian Glinka Competition)获得冠军;1988年在Toulouse 歌唱大赛中也赢得冠军。1989年在英国BBC主办的Cardiff Singer of the World competition中,Hvorostovsky 又是颍脱而出,接下来在伦敦和纽约举办个人音乐会。历年来,Hvorostovsky 活跃在国际歌剧舞台上,获得世界的赞誉,为俄罗斯最杰出的歌唱家。

去年6月,Hvorostovsky (霍洛斯托夫斯基)在他的网站上公布了一项令人震惊的消息:他感到非常抱歉,得把接下来的所有演出取消了,原因是经过医生的诊断,他的脑子里长了一颗肿瘤。虽然声线的表现正常,但是肿瘤导致视力和语言出现严重问题,运动协调困难。在刻不容缓的情况之下,Hvorostovsky 立即接受治疗,并且乐观的希望,很快就能再次站在音乐厅的舞台上。同年9月,虽然还要继续接受化疗,坚强的霍洛斯托夫斯基,已经出现在纽约大都会歌剧院的舞台上了。




斯洛文尼亚(Slovenia) 歌剧男高音Ambroz Bajec- Lapajne 患上脑癌中死亡率最高和最常见的——胶质母细胞瘤(Glioblastoma multiforme),简称GBM。由於超过90%的GBM 患者,都活不过3年,Ambroz 必须马上让医生在他的脑壳上动刀把肿瘤割除。神经外科医生Dr. Pierre Robe 建意做开颅手术(craniotomy)时,不给病人全身麻醉,反而要他保持清醒,以避免手术影响到他往后的演艺事业。

2014年6月13日,Ambroz躺在荷兰一所医院的手术室里,University Medical Center Utrecht的医疗团队,要Ambroz在手术过程中唱歌,以让他们可以观察在手术操作影响下,病人的演唱能力会发生的可能变化。
从影片中看到,当医生们在Ambroz被锯开了头盖骨的脑部动手术时,Ambroz 随着音乐唱出舒伯特(Schubert) 的歌曲集《冬之旅》第一首“ 晚安”(Gute Nacht)的第一段和最后一段。分为大调和小调(major and minor key)的前后两段,Ambroz 唱来也没啥问题,可以很自然的转key。




手术进行到一部分时,不知道是否触及了那里的神经线,Ambroz的歌声突然变了调,慢了下来,好像唱机的电池就快要用完了,接着歌声停顿,Ambroz也闭上了双眼。坐在Ambroz 身旁的神经心理学医生则一直和他说话,抚摸着病人的手,不停的给他打气。医生们在Ambroz的脑部进行了一些调整,很快的,手术间又再响起了Ambroz的美妙歌声。
Ambroz 把手术过程拍摄下来上传到网上,受到大量关注。目前,幸运的Ambroz 已经完全康复,也能够再继续他的歌唱事业了。





在音乐学院教学的邻居A先生,当医生告诉他,他时常头痛、头晕、视力模糊、平衡失调等症状,是因为脑子里有颗东西压迫了神经。A先生经历了切除脑肿瘤的手术,接下来是化疗,眼看A先生的健康一直走下坡。最后是吞咽困难、肢体麻木,癫痫发作时,还得紧急往医院送。被脑癌折磨了一年多,才40岁左右的A先生,昏迷了一个多月,终於在去年12月病逝,留下妻子与3个年幼的孩子。

根据统计,近年来,脑癌发病率直线上升,全身各类肿瘤患者来说,有5%是属於脑肿瘤,至於儿童肿瘤患者竟然有70%是脑肿瘤,其他恶性肿瘤最终也会有20至30%转移到脑子里去。
对於发生脑瘤的原因是什么,到目前为止,医学界也尚未明瞭。虽然有许多因素可能与脑瘤有关,如遗传、外伤、免疫性、环境因素、某些物理或化学因素,甚至病毒感染等等,但就是无法确定。长了脑瘤的人,真是病得很无辜,死得很冤枉。



2016年1月23日星期六

为冰岛的司法喝彩




冰岛(Iceland),位於北大西洋和北冰洋交界处,为北欧五国之一。冰岛有许多令人响往的美景,它的火山、温泉、壮美的冰川和瀑布、夜空中五颜六色变幻无穷的极光等。

除了旅游景点,其实,最令人佩服,让世上其他国家平民百姓最最羡慕的是:近日冰岛最高法院再下判决,把第26名牵涉经济危机罪行的银行家,以违反受托责任、操纵市场、贪污罪名送进了监狱。这26个经济罪犯的刑期加在一起,总共要坐牢74年。

冰岛曾被国际媒体视为最成功的国家之一,只有32万多人口的小国,GDP却排名全球第四位。每个冰岛人均可以享受免费教育和医疗,失业补助金和普通一般就业者的工资相差无几。冰岛风土人情淳朴,生态环境得到了较好的保护,在安居乐业的情况下,冰岛人成为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随着2008年9月15日美国雷曼兄弟控股公司(Lehman Brothers Holdings Inc.) 的倒闭,国际银行之间的同业拆借停止,间接把冰岛在先前,无节制膨胀的金融大泡沫给戳破了。2008年10月,冰岛三大银行Glitnir、Landsbanki、Kaupthing 相继破产,冰岛克朗(Icelandic krona)遭遇重创,当时的总理Geir Haarde 惊呼:“ 冰岛经济可能会与银行一起陷入漩涡,后果可能是国家的破产。”

在经济繁荣时,冰岛人无忧无虑举借了大部分以外币计值的巨债,克朗的贬值导致债务负担变得更加沉重。国民经济陷入危机后,通货膨胀率大幅度上升,失业增加,人民的生活水平大幅度下降。(非常不幸,如今蕃薯邦的蕃薯民正处身在这种痛苦的经历中。)
2008年10月以来,民众的示威游行此伏彼起,这是半个世纪以来,首次在冰岛出现的社会动荡。






从2006年中到2009年初,Geir Haarde 担任冰岛总理,国内三大银行在2008年因过度以债养债相继倒闭。2009年1月23日,Haarde 宣布把本来定在5月9日的议会选举提前;24日,首都 Reykjavik 再次发生大规模示威游行,游行者强烈要求政府立即下台。

幸运的是,冰岛属於多党制,拥有许多政党而无一单独过半,需要互相结盟以取得执政权,同时可以互相制衡。社会民主联盟(Samfylkingin)向Geir Haarde 施加压力,要他撤换中央银行行长。10月25日,商业部部长 Bjorgvin G. Sigurosson 辞职。迫於压力,Geir Haarde 无奈在26日宣布,由於联合执政的独立党(Independence Party) 以及社会民主联盟,在如何应对金融危机等重大问题上,存在着严重的意见分歧,他所领导的内阁被迫集体辞职,冰岛成为了国际金融危机爆发后,世界上第一个政府跨台的国家。

其实,在2007年底,Glitnir、Landsbanki和 Kaupthing这三大银行的资产总额,为冰岛GDP (140亿欧元)的9倍;而那个曾经当了13年冰岛总理的独立党David Oddsson,因政治酬庸被任命为冰岛央行总裁。主修法律和戏剧的David Oddsson,毫无经济或金融专业理念,没有专业素养,遇到批评只会以政治语彙反击,或利用信心喊话来安定国际投资人,冰岛就让这些孬种政客给玩完了!人民对无人承担国家破产责任的愤怒情绪高涨,2009年,冰岛民众举行大规模游行示威,把总理Geir Haarde 赶下台。


Geir Haarde, Iceland's former prime minister, has been found guilty of one charge related to the nation's banking crisis in 2008.

2010年,冰岛国会投票一致决定,对Geir Haarde 提出疏忽的指控。2012年3月5日,冰岛前总理Geir Haarde 出庭受审,他被指控由於疏忽,未能有效监控该国银行系统,导致金融体系崩溃,令冰岛这个小国被迫向IMF举债100亿美元。Geir Haarde “有幸”成为了冰岛历史上、也是全球第一名因执政不力,而遭起诉的政府首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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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岛大学法律系教授 ,也是冰岛/意大利法学家以及欧洲人权法院法官的Robert Ragnar Spano 认为,「冰岛法律体系需要进行改革」,因为冰岛法律一向保护政坛人物,免於因执政不当而被刑事诉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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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有人问:冰岛是如何成功的从全球金融灾难中恢复过来的?总统Olafur Ragnar Grimsson给了往后成为金句的回答:

“ We were wise enough not to follow the traditional prevailing orthodoxies of the Western financial world of the last 30 years. We introduced currency controls, we let the banks fail, we provided support for the poor, and we didn't introduce austerity measures like you are seeing in Europe.  ”

唉!真不知何年何月何日,蕃薯民才能醒悟过来,把那些无法无天、超级贪污腐败、祸国殃民、下三滥的乌洞政客丢进监狱里去呢?


2016年1月14日星期四

涅涅茨人和驯鹿




在北极圈的更北部,有一大片苔原冻土( tundra),从西伯利亚北部延伸到喀拉海(Kara Sea),东至鄂毕湾(the Gulf of Ob),西边直达拜达拉茨湾(the Baydaratskaya Bay),这片世上仅存的最大荒原之一,就叫做亚马尔半岛(the Yamal Peninsula),Yamal,在涅涅茨人的语言里,意即“世界的尽头”。




涅涅茨人(Nenets) 是俄罗斯原住民族群之一,也是北极冻土带驯鹿牧民,人口大约有4万多,主要居住在俄罗斯西北部西伯利亚的亚马尔半岛。自古以来,Nenets 都以养鹿、捕鱼和狩猎为生,一年有260天是生活在冰天雪地中。土生土长的Nenets,通常会在每年的11月,分别赶着成千上万的驯鹿,穿越冰冻的Ob River,来在Nadym River 周围的南部森林里扎营。到了夏天,涅涅茨人和驯鹿,一路穿过沼泽区和灌木丛往北迁徙,如此来回的驯鹿极地大迁徙场面,已经上演了有好几百年的历史。




Nenets 是唯一自远古以来就居住在Ob River中上游的民族,能够在严苛的气候下生活,当然他们得感谢那些体形如马一般大的鹿。对於在冻原上生活的涅涅茨人来说,驯鹿除了是他们的交通工具,也是食物和药物,装饰品和保护者。据说他们的婴儿一出生,即刻会被裹上一块鹿皮,去世后,尸体也是以鹿皮包着。




 因为长期游牧,在缺乏新鲜蔬菜的情况下,涅涅茨人会在宰杀鹿时,生吃鹿肉,喝新鲜的鹿血以补充所需维生素。在西伯利亚严寒的天气下,Nenets 的衣服鞋子都是由他们赖以为生的驯鹿的毛皮所制成。涅涅茨人无论男女老幼,穿的是鹿皮大衣,带着毛帽,裤子鞋子里面,均缝满了浓密的鹿毛。




根据著名巴西文献摄影师-Sebastiao Salgado 的叙述,涅涅茨人会每隔5天杀一头鹿,当即喝下温暖的鹿血,扒下鹿皮,把鹿肉作为接下来5天的食物。肉质自然纯净的鹿肉,为涅涅茨人所最爱,他们认为生肉和鲜血,配以食盐,简直就是美味的极品。除了驯鹿肉,Nenets也会从半岛上众多的湖里捕得鳟鱼, 然后割下鱼身上的一片片肉,吃起「沙西米」(sashimi)来了。


驯鹿是一种非常聪明的动物,牠们能够找到埋在70厘米雪层下的植物,在猎人迷路时还能够帮忙找到正确的方向。一般来说,驯鹿每天前进15公里,但是如果在极度贫瘠的区域,驯鹿感知到雪层下没有草,为了要赶快找到有食物的地方,牠们就会加速前进达50公里。Nenets 每年进行游牧之旅的长度,为世界之最,具体的长度,就得以驯鹿最佳食物补给点的位置来推算。


由於Nenets 成年人需要带着驯鹿群四处迁徙,因此他们的孩子都得在寄宿学校度过一年中的大部分时间。当这些儿童完成了学业,能熟练使用涅涅茨语和俄语,他们就必须作出选择,重返他们的游牧传统,或是融入俄罗斯的主流社会。目前还有三分之一的涅涅茨人,选择保留传统的游牧习俗。


仅靠迁徙驯鹿而生存的涅涅茨人,虽然也度过了将近千年之久,随着亚马尔古老的永久冻土地带开始融化,Nenets在西伯利亚北部最偏远地区的生存,受到了气候变化的严重威胁。冬天的大迁徙已从11月推延到12月下旬,要等到冰层厚到可以在上面行走,才能开始大迁徙。雪比以前融化得更早更快,没有足够的牧场,饥饿的驯鹿会很累,在春天就更难拉动雪橇了。过去,冬天的气温会降到零下50摄氏度,如今只有零下30摄氏度而已。

除了气温变化对驯鹿的不利,全球化让Nenets 的文化和生存环境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威胁,因为整个Yamal Peninsula 的冻土下、涅涅茨人和驯鹿常年的迁徙路线之下,就埋藏着全球最大的天然气资源。能源开发计划,必然对当地的自然环境造成极大的破坏,驯鹿群的栖居也难遭幸免。俄罗斯政府正积极推动亚马尔地区的基础建设,牧民担心这些设备会对土地、牧草造成污染和改变,驯鹿的行动和健康一旦受到影响,每年两次的南北迁徙,很可能被改变,甚至被终止,壮观的驯鹿极地大迁徙场面,不久的未来,很可能变成绝响了。







2016年1月4日星期一

第一次接触印度洋的骆驼



澳洲的西南部,有片面积约155万平方公里的大沙漠,为全世界第四大的沙漠。
1822年,地理学者Malthe Conrad Bruun 首次提议把骆驼输入澳洲。探险家John Horrock、Robert Burke 和William John Wills ,分别於1846 和1860年组成骆驼队伍,偿试穿越澳洲的大沙漠。从1870到1900年,为了开发与建设内陆,至少有1万5千头骆驼相继从阿拉伯、印度和阿富汗引进澳洲,那是干旱大陆中最佳的“ 沙漠之舟”。据说澳洲内陆第一架钢琴,就是由骆驼横越沙漠驮运过来的。


到了1920年,铁路公路设备完成后,失去运输功能的骆驼,被放逐在荒野中,变成了野生骆驼。澳洲是世界上唯一拥有许多野生骆驼的国家,当骆驼在阿拉伯半岛被视为是神赐予的珍贵礼物时,澳洲政府在2009年宣布要化1千9百万澳币,扑杀境内1/3的野生骆驼,当时野生骆驼的数量已超过1百万。

沙地阿拉伯在2002年开始把驼肉端上了餐桌,於是澳洲野生骆驼也出口到沙地阿拉伯、阿联猷、汶莱甚至马来西亚。每年穆斯林在朝圣月(Dhul Hijiah)都要宰杀牲口,宰牲时间通常是回教历12月的10、11、12日,规矩是一个穆斯林得杀一只羊,七个人就合宰一头牛或者骆驼。


1977年,26岁的Robyn Davidson ,带了4只骆驼和1只狗,化了9个月的时间,从澳洲中部的Alice Spring出发,行走了2700公里 (1700多英里)徒步穿越沙漠,到达澳洲的西海岸。


Robyn with her trusted dog Diggity. When the dog was tired he would take a ride on one of the camel's backs and once, when Robyn was low on food, she had to eat some of Diggity's dog biscuits

Davidson 先在Alice Spring 跟随澳洲出生的阿富汗裔Sallay Mahomet 3个多月,学习驯养骆驼。准备了1年多,虽然打临时工,又向友人借贷,可是经费还凑不足,最后得到美国国家地理协会的赞助,终於带着骆驼Dookie、Bub、Zeleika、Goliath,还有狗狗Diggity,踏上一趟连原住民部落也认为是一个传奇的沙漠之旅。


Robyn with photographer Rick Smolan who joined her three times during the nine month journey. The photographs he took were published in National Geographic in 1978 and attracted so much interest that Robyn then decided to write the book about her experience

旅途中,《国家地理杂志》摄影师 Rick Smolan 偶尔会与Davidson 会合、拍照;骆驼女子和一只狗狗在荒漠中徒步的报道,很快就成为了轰动世界各地的头条新闻。后来,Davidson把这段经历著书,1980年出版后成为了国际畅销书的《Tracks》,也让好莱坞一直想要把这个真实故事搬上大银幕。

Davidson对好莱坞制片有着强烈的抗拒感,她要的是一部真实的澳洲电影,所以她选择让获得奥斯卡奖“ The King's Speech”的澳洲电影监制 Emile Sherman 来拍摄《Tracks》。2013年,由John Curran 执导和女演员Mia Wasikowska 主演的电影《Tracks》终於完成,影片入围第70届威尼斯电影节主竞赛单元,并在伦敦、多伦多等电影节展映。




有趣的是,Davidson 写旅程来到了最后,4头骆驼第一次看见印度洋时的惊奇滑稽古怪表情,令人不禁莞尔,这是电影中所没办法呈现出来的生动描述。


“ Day195   Six miles short of our goal we unloaded and set out on the final leg . Oh, how my spirits soared. Two hours later I saw it, glinting on the far side of the dunes- the Indian Ocean, end of  trail. An anticlimax? Never. We rode down to the beach towards the sunset and stood thunderstruck at the beauty of the sea.


Robyn Davidson with Bub: Of all the camels Bub was the one who seemed to be the most delighted by the water even though he couldn't drink it. He treated water as if it were a new found toy, splashing around like a toddler. If Robyn was in the water Bub had to be there too

 The Camels simply couldn't comprehend so much water. They would stare at it, walk a few paces, then turn and stare again. Dookie pretended he wasn't scared, but his eyes were popping out and his ears were so erect they pulled his eyelashes back.


After National Geographic was published  in 1978, many referred to Robyn Davidson as 'The Camel Lady.' She was also the inspiration behind a painting of the same name by Jean Burke

 I was riding Bub, and when the surf sent globs of foam tumbling over his feet, he danced and bucked and shied and nearly sent me flying. Zeleika would have nothing to do with that freakish ocean, but the others were entranced. They refused to believe it wasn't drinkable. Each time they took a mouthful, their expressions broke me up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