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日,孩子要咱们特别早起,吃过早餐赶紧出发,还吩咐要带件外套。车子一路行驶,坐在后座的老爸就像很多年以前,每次出门时坐在车子后座的孩子那般一直问:“我地而家要去边度啊?”
偏偏孩子又很喜欢玩surprise 游戏,叫老爸专心看沿途风景,等下会有惊喜。一个多小时后,车子经过Gombak 的黑风洞,那么一大早,只见停车场已经爆满,路旁还停了几辆大巴。经过两年多断断续续的MCO,人民被关到怕,如今每逢假期周末,有机会即拖男带女携老扶幼南上北下到处玩透透。
上午9点多,咱们已在海拔1千多公尺的云顶缆车站排队进站乘搭缆车。早上时分,留宿云顶的旅客们许多可能还在睡梦中,乘客稀疏的情况下可以让咱们在宽阔的车厢里自由活动。缆车缓缓往上攀爬,中途在清水站停了一下,孩子问要下去看看清水岩庙吗?
老爸说:“不需要了,在缆车上往下望,啥都看到了!”
哦!久违了的云顶高原,在庞大的建筑物里踱着脚步, 记忆不期然被拉回到上世纪80年代:有次和太极拳友阿桂、阿月、阿池、阿花、Susan 、Kitty 还有阿燕以及阿桂的其他朋友一起上云顶。那时的交通工具是一辆可以载30人的蓝色学生巴士。巴士吃力的在云顶山路上爬,有个阿桂的朋友据说还是位老师很不耐烦,一直催司机:“快滴啦!点解咁慢架?就黎开场咯!”
巴士爬到半路,司机说这里旁边走下去就是清水岩,要不要停车去看看。Susan Kitty 阿燕和我都说“好啊好啊”,阿花和其他人立即大喊:“不要不要不要!!!”
阿花说要进赌场的人绝不可以去清水岩,否则定会输到清光。
中午时分众人进到一间稍大的客房,只见到处乱七八糟,清洁工还未来收拾,可脏乱的床上却躺着一人睡得像头死猪,阿桂说这人也是她朋友某某阔太,两天前已经上了云顶,每天从白天赌到黑夜,又从晚上赌到天亮,想是刚回房就瘫倒在床上了。其他人搁下行李已迫不及待要冲去赌场厮杀,Susan Kitty 阿燕和我则准备搬去另一收拾好的客房。阿花看见阔太的hand bag 随便丢在地上,遂把手提袋往她怀里一塞,以她双手抱住,拉张被盖着半身,免让请洁工看到好尴尬。
那时进赌场的衣着准则是:女的要整齐,男的要打领呔或穿Batik衣,於是,赌场内到处可以见到许多男人上身皆歪歪斜斜套着一件化5块钱租借的不合身兼皱巴巴的Batik衬杉。
阿花也换上一件红色小花衬杉,据说那是她进赌场的战衣。也不懂为啥,Susan Kitty 阿燕我们empat sekawan 对赌博就是完全不感兴趣,Kitty说既然来到云顶,还是要进赌场参观一下。
当年云顶赌场里面给俺的印象竟然是:一个昏暗吵杂的大巴刹,里面有好多人围着一摊一摊鱼档菜档在拼命杀价。偶然瞥见在一架老虎机前努力操作的阿花,她说衡量自己的经济能力,还是玩老虎机来的比较划算,而阿池她们则是在VIP room里面赌。咱们每人换了10元筹码去拉老虎机,不过三两下手上的筹码就被吞完。赌场外俳徊着三三两两准备借钱给赌友的业者,有人在ATM 提款,然后又匆匆跑入赌场。还看到有些赌到筋疲力尽、披头散发的女人睡倒在公众的沙发上。
Kitty提议不如咱们出去外面走走,傍晚时分,刚踏出大门即被罩在浓雾中,大家都被搞到满头雾水,头发和脸都湿了。80年代上云顶,除了进赌场,真是没啥其他东西看的,Susan说:“我们还是回房吃面包冲kopi喝吧!”
Susan 做了两个面包还炖了kaya带来,既然其他人都腻在赌场里不见踪影,那就让咱们享用好了。谈谈笑笑吃吃喝喝,躺上床睁眼已到天亮,只见阿池和阿花各自卷缩在一个角落相互打着鼻鼾,原来她们玩到凌晨3点才回房。
转眼又到了退房集合时间,除了咱们四人和司机,其他人都被赌场吸住脱不了身。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团员才慢慢逐个出现,最后剩下那个老师,得让阿桂进赌场把她拉出来,见证了云顶赌场的吸引力实在太强劲了!
人潮开始涌现,好些旅客退了房拖着行李箱意犹未尽到处逛,有人在餐厅外等开门,疫情期间为了避免群聚,还是提早下山为妙。下山时的缆车已是每个车厢都满座,排队上山的人龙绕了几圈,回到市区,找了一间比较清静的餐厅慢条斯理享用一顿愉悦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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