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8月31日星期一

34小时


话说番薯大企业的主要老板群,虽然有着不同的肤色、语言以及宗教背景,但都能和睦共处,同为番薯企业而奋斗。

当乌洞公司的麻蛤滴耳担任总经理时,采取了分而治之的卑劣手段,故意把更多的糖果分给一方,却对另一方拼命打压。纯朴善良、头脑简单的番薯企业老板们,大多数就轻易的掉入了麻蛤滴耳所精心策划的陷阱里;大家开始互相猜忌、嫉妒、各不信任。

麻蛤滴耳粉饰了公司的业绩,一方面让企业老板以为它管理得力,私底下与乌洞同僚把企业的大量资金,运用五鬼大法,偷偷搬到乌洞在海外子公司的账户去了。要不是有个倒霉的稽查师,在香江被谋杀灭口,番薯企业的老板们,对麻蛤滴耳和同党偷企业资金的事,就会懵查查和乌泻泻了。

麻蛤滴耳强把企业的行政、保安以及其他部门的主管全部撤换,安置了听话的仆从,连番薯企业的财库和保安系统,也全归他掌控。
至於本来是要监督乌洞公司的其他经理公司,麻蛤滴耳也逐一收买,以杜绝有不同的声音出现。对於那些不肯妥协的经理公司,麻蛤滴耳就经常出动保安去对付他们,限制他们的自由活动。

绝对专断与权力高度集中的管理方式,麻蛤滴耳把番薯企业和乌洞公司,全控制在其个人意志之下。长期处在霸权镇压威胁的环境中,加上被乌洞公司不断的洗脑,渐渐大多数的番薯企业老板们,都染上了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把麻蛤滴耳当成了董事长大老板,还要向乌洞公司感恩以让自己有饱饭吃。

麻蛤滴耳在番薯企业中,开创了总经理拥有绝对不受制衡的权力,於是乎贪污滥权腐败等病毒,在乌洞公司里迅速漫延开来。麻蛤滴耳做了20多年的总经理,番薯企业早已被搞得污烟瘴气,等到拿鸡怖当上了总经理,自然继承了麻蛤滴耳所留下的体制,继续蚕食鲸吞番薯企业的资源和利益。

此时,大多数的番薯老板们,已逐渐摆脱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从麻木中苏醒过来,认为必要把番薯企业好好的整顿一番。虽然拿鸡怖和同党施展了无数恐吓手段,番薯老板们以无畏无惧,正义凛然的精神,进行了一场34小时、场面伟大、震慑人心、平静安详的研讨会,共同分析如果才能够杜绝恶法贪污滥权,拯救濒临倒闭的番薯大企业。





2015年8月27日星期四

转载:最好的时代 (作者:唐南发)

上个星期,马哈迪终于放话,呼吁朝野势力一起在国会推不信任动议,逼使纳吉下台,条件是不要换政府,而是让巫统继续执政。
表面上,马哈迪担忧的是以巫统垮台为前提的动议,不会获得执政集团议员支持;实际上他从未希望巫统下野,否则他苦心积虑栽培儿子慕克里坐上首相大位的毕生愿望就要在他有生之年落空。
不只是马哈迪本身,他整个家族都一样。就连他那个被中英文媒体吹捧成“社运良心”的长女玛丽娜,台面上和宗教保守势力对着干,却从来不曾批判巫统的朋党主义,也不敢碰触新经济政策。原因除了她简单的政治思维让她处理繁复的政经议题力有不逮之外,更关键的是她清楚明白自己的三个弟弟致富是在父亲担任首相期间,而新经济政策(NEP)保障了他们的权益。西谚有云:住在玻璃屋里的人不可丢石头(People who live the glass houses should not throw stones),尽管她不时暗讽纳吉夫妇敛财无度,作风奢华,毕竟不敢公然挑战巫统权贵最重要的致富管道,就是NEP。
和她父亲一样,玛丽娜从来没有任何一篇文章或一则谈话涉及实质的体制改革。广告界出身的她,向来对群众的需求很敏感,知道什么样的议题能制造媒体效应。但要说到改革政体,除了因为她能力所不及之外,也因为一个更为民主透明的马来西亚社会,会倒回来质疑她家族财富与影响力的来源。

《马哈迪与眼前乱象》


无人能否认马哈迪的政治魅力。巫统虽然从创党开始就是以领袖魅力为主导的政党,但内部素来有民主竞争的传统,直到马哈迪凭一人之力,把整个政党服膺于其个人意志之下。其绝对专断与权力高度集中的领导,充分显示了其个人魄力与魅力,却也彻底破坏了巫统以至国家体制的权力制衡。当然,他能成其功,在党内要归功巫统其他党要的配合(包括他曾经钦点的接班人安华),在党外则要感谢林良实这些“友党领袖”的全力支持,以及社会上“沉默的多数”。
和当下的纳吉不同,马哈迪提出一个宏愿,加以1990年代中以前的经济好景,成功在群众之间发挥了“情感之占有”(emotional seizure),虽然20年后看来,一切不过镜花水月。纳吉身边的助手顾问专家和媒体化妆师的总数加起来恐怕比内阁成员还多,却达不到马哈迪百分之十的效果。纵然如此,他毕竟继承了马哈迪留下的体制,只要脸皮够厚,丝毫没有魅力也依然能在斗争中占上风。
吾人切莫以为纳吉大搞1MDB或胆敢将26亿汇入个人账户仅仅是个人的越权行为。事实上,这正是马哈迪22年摧毁国家政治体制,让首相权力彻底不受制衡的恶果。

《首相兼财长恶习之源》

西敏寺制度下,财长/财相是制衡总理/首相的关键人物。出任这个职位的人,不但被视为“接大位者”,同时也必须在内阁制衡首相/总理,以免后者中饱私囊,专断滥权。因此,一人不应出任二职,否则就会出现独裁者。
1989年,曾经是撒切尔夫人亲信和接班人的财相罗森以“政见不同”为由辞职,重创铁娘子的威信,导致她一年后黯然下台。同样的戏码,在澳洲和加拿大都上演过。
马哈迪于1984年的党选过后,以东姑拉沙里输掉署理主席为由撤掉其财长一职,却害怕获胜的慕沙希淡势力膨胀,而委任在党内毫无基层,仅是大掌柜的达因继任财长。就算马哈迪于1991年委任安华为财长,依然保留达因为巫统大掌柜,确保党库继续畅通无阻。
1997/98年的经济风暴期间,安华在内阁里头和对外都否决了马哈迪好些重要的项目,尤其是拒绝由政府拯救后者儿子的企业,种下了往后遭诬陷入狱的恶果。马哈迪虽然在安华之后破天荒由自己暂时兼任财长,毕竟在党内外压力下重新委任达因出任财长,后者却因为知道老马政权大限已至,不可能撑过下一个大选,因此任内大肆敛财仿似没有明日,让巫统的臭名直落谷底,导致马哈迪不得不在2001年中逼他辞职,再次兼任财长直到“退休”。
从此,首相兼任财长成了马来西亚威权政治的重要特色,也为纳吉1MDB丑闻打开方便之门,让“国库通党库”进一步提升至“党库通私库”。
纳吉固然可恶,马哈迪才是当下劣质政府的始作俑者。那些一再呼吁马哈迪参与救国大计,或期待柔佛巫统是合作伙伴的人,若非聪明过头(too clever by half),就是投机。

《拒绝巫统,勿忘初衷》
那些以为柔佛巫统与中央巫统切割就可以是合作对象的在野党人士,不说别的,看看沙里尔(Shahrir Samad)就好。他当年和马哈迪决裂,被开除出党后独立参选新山国会议席告捷,多少年来被视为“巫统的良心”。
今天,这个人承认收纳吉的钱很正常,还硬掰公众接受关于26亿捐款的解释。良心?
巫统历史上只遭遇两次伤及要害的党争:1987年的AB队和1998年的烈火莫熄,都在马哈迪任内发生。87年的斗争只逼使领队东姑拉沙里更向右倾斜,以捍卫马来主权为号召。虽然后来另组四六精神党,论述始终不曾进步,一阵火花后草草收场回归巫统。
相反地,安华领导的斗争则必须在彻底与巫统决裂并同马哈迪主义切割后,才获得生机,持续至今。
因此,柔佛巫统纵使有异动,眼不必太尖的人也看得出州务大臣卡立诺丁和老树盘根的慕尤丁,幕后操盘的是马哈迪。这个老贼,能让人对改革有信心吗?就算他们和中央巫统切割,就意味着新政吗?
从政者在大小事上没有担待也就算了,为了抢媒体头条却曝露自己不过聪明过头,何必呢?
马哈迪要民众拒绝纳吉,但接受巫统,任何希望马来西亚能民主化的人,绝不可能认同他的看法。
拒绝巫统,勿忘初衷。

《体制改革不可或缺》
自古以来,人类就崇拜魅力型领袖,但在民主社会,魅力型领袖往往又是体制的破坏者,这是民众的矛盾之处。在马来西亚这样的伪民主里头,我们更难一方面期待一个强有力的首相,一方面又渴望在政治体制中保存权力制衡。
因此,Bersih 4 上街,图的不仅仅是纳吉下台,还包括整个体制的改革。最起码的,是施压成立过渡政府,在有限的委托任期内至少在国会动议通过选举制度改革,废除恶法,保障言论与媒体自由,强化反贪会和其他执法单位,并削弱首相署权力等。任何不同意这些条件的政客,管它巫统与否,一律拒绝。
经济低迷,马币走贬,物价飙升,政治昏暗,确实是当下国家社会的现实写照。但我们回望1990年代末,华社中极少人谈司法改革,关注警队暴力,选区划分不公平,言论不自由,上街示威被打等等。一切都以一句“不要插手马来社会的政治斗争”或“安华这种马来人搞基,很奇怪咩?”打发掉。
马哈迪当机立断,事实货币与资金管制,让人以为他高瞻远瞩。实情是他利用有限的时间拯救自己的政治权力和维护家人及朋党利益,没有任何实质的政经改革,结果是后来的阿都拉和纳吉都继承了尾大不掉的官联公司和企业,延续毫无效率的经济模式,更门户大开,在本国企业沉屙不起时,引入中国、中东和其他不清不楚的外国资金,马照跑舞照跳,继续假开放伪自由的资本主义。

《补课赶上的最好时代》
因此,我同意彭博社专栏作者威廉皮塞克(William Pesek)近日的评论,一马公司、26亿献金和当下疲弱的马币与经济,远因在于1997/98年的经济风暴。很多人以为我们过关了,比印度尼西亚要好,其实潜伏的危机到今天才逐一爆发。
解除民间对马哈迪家族的迷思,是推动政治改革极为重要的一步,也可避免他骑劫任何的民间运动。
但时代终究不同了。看看过去两个星期的发展,华社民间醒觉了,自动自发要做些事情。Bersih运动,一次比一次规模壮大,就算经历了505的挫折,到了这一刻仍然有不少人身体力行为Bersih 4.0造势,深怕一个失败,从此回到2000年前。
和那些对社会和政治观察还停留在Bersih 1.0的“学者”们所认定的不同,这次的运动并不完全由社会精英操纵,林吉祥也敏锐地感受到民间蠢蠢欲动的脉搏,知道机不可失,立马在行动党高层尚未决定投入与否时率先宣布支持,他到底不想执输啊!
某一天,我搭巴士从市中心回家,和售票的阿姨聊到一些政治,她忽然当着众人的面批评纳吉贪得无厌,这是我在90年代末感受不到的氛围。
那个年代,东南亚区域风起云涌的政治改革,我们错过了,如今重新补上这堂课,为时未晚。只要抛弃对强人政治的迷思,看清国家问题的本质,当下实在是一个最好的时代。
不必求马哈迪合作,无需期待巫统改革,一切民间自己来。
以此共勉,街头再见。


转载:菁英为何堕落得有恃无恐?(作者:王国璋 )

阿末扎希当上副首相后,最近脑中老浮现1998年他被马哈迪狠狠羞辱时的一幕。扎希时为巫青团长、安华麾下大将、政治新星。安华遭马哈迪革职前后,扎希开始大肆抨击巫统当权派的朋党恩庇及裙带歪风,岂料马哈迪迅予反击,将他挂名董事的十数间官联企业名单公诸于世,证明他也是朋党金钱游戏圈内的“岳不群”。扎希一脸尴尬,逐渐沉默,安华下狱后更低调靠拢当权派,从此大悟,当“真小人”去。今天的副首相高位,正是他不再假仁假义换来的功勋。
纳吉的连串丑闻案牵动巫统党内新一波权斗,其本质及凶险已另文论及,不赘,但更耸动直观的是巫统权贵们不惧清议、公然颠倒是非的坦荡嘴脸。撇开老一辈的依斯迈沙比利(Ismail Sabri Yaakob)之流不论,原国会公账会主席诺嘉兹兰(Nur Jazlan Mohamed)、房地部长阿都拉曼达兰(Abdul Rahman Dahlan)、青年与体育部长凯里(Khairy Jamaluddin)等青壮辈菁英,政治生命还很长,缘何也堕落得如此有恃无恐?
所谓“菁英”,一纸名校的漂亮学历外,往往也辩才无碍、脑筋快,精于权钱算计。这年头,当然没人会期待巫统菁英们清廉自持,因为能够在党内权钱恩庇运作下上位的豪强,包括当前正义凛然的慕尤丁、马哈迪和暧暧昧昧的东姑拉沙里,套句俗话可谓“好人有限”。譬如慕尤丁,早年在柔佛州务大臣任内到底有多清廉,柔州百姓心里有数。不过青壮一辈如果尚未上位、还要往上爬,形象毕竟是其政治资产。眼下才俊们都选择与扎希看齐,宁舍形象转当真小人,也就意味着权衡局势后,众皆认定纳吉还有胜算、巫统政权不倒,所以才不急着跳船,护主捞好处。

不过纳吉不倒和巫统政权不倒这两个前提,未必兼得。最佳状况,当然是老板熬过劫难,又保住巫统政权。棘手状况,则是老板不倒,却因此拖累巫统政权,垮了,自己也前途未卜。最糟下场,莫如老板和巫统政权都倒,自己的政治生命要归零重来。马哈迪现在嚷嚷的国会信任投票,就是要弃纳吉保巫统──罢了纳吉,天下还应该是巫统的,否则不干。慕尤丁的潜论述,亦复如此。
纳吉会不会倒?只要够狠,就能不倒。原因无他,党外党内,制衡失效。国家体制内对丑闻案的调查,逐一停摆,说明纳吉∕巫统对国家体制的掌控,至今未失。既有的监督制衡机制,尤其是最核心的司法独立,早在马哈迪22年首相任内就已崩坏弱化,虚有其表,纳吉单凭人事调动就可破解。以反贪会为例,反贪会至今没独立的人事权,其人员招揽和职务安排,形式上还是要由民事服务局经手,行政上更直属首相署。结构如此,“特别祈祷会”也难保其节操。
至于党内,巫统主席一职,也是在马哈迪任内经历几回合的惨烈党争后,愈趋专权。身兼首相的党魁,手上可分派的党职、官职和资源实在太多。反观党争史上另立山头者,下场一贯凄惨,东姑拉沙里和安华皆可为殷鉴。诺嘉兹兰之流既是聪明人,自然不屑和已经没什么政经资源的九旬老人马哈迪唱和。
不过巫统政权是否无虞?又得以延寿多久?这点党内的青壮一辈就不得不作政治判断。

马来西亚多年来常被学者视为“半民主”(semi-democracy)政体。这种介乎专制及典型自由民主政体之间的半桶水民主,属难以清晰归类的混杂型政体一种,学界试图加以界定的名目繁多,electoral democracy、electoral one-party state等都是。
枝节不论,马来西亚的所谓半民主性质,主要体现在选举终究是政权的正当性源头,而不像专制政府般只诉诸直接的压制手段。当权者一方面希望以选举赢取执政的正当性,另方面又想长保权力,于是操控选举,并对其程序诸多摆弄设限。而选举之外,当权者更会持续透过压抑公民社会、监控媒体和滋扰反对党等手段来巩固政权。
混杂型政体到底稳不稳定,不无争论,不过学者多倾向认为它本质上并不稳定,主因则是民主和专制政体,其实各有其运作逻辑,混在一起必生矛盾。民主制度运作下,民间享有言论、集会、新闻等自由,多党政治则让政权合法更替、朝野彼此监督制衡,遂能有效稳定地处理社会矛盾。专制政府则镇压异议,剥夺民间的自由权利,不容选举的权力竞逐,也自有其稳定之道。然而半民主政体,既容许局部的自由权利与选举竞逐,就难免要一再面对民间优化民主、改良选制、杜绝贪渎等诉求,张力难免。

当然,选民绝非一个整体,不会一致行动。巫统菁英之所以堕落得有恃无恐,不能否认巫统作为马来主权捍卫者的形象,至今根深柢固,并未急遽褪色,乡区尤然。如果说选举终究是巫统政权的正当性源头,其源头不外乡区马来选民和城镇的马来中产阶级。前者易骗,后者容易收买,巫统菁英遂多选择相信巫统政权不倒。
纳吉一伙今天已公然将其系列丑闻都无厘头地和巫统、马来人的生死存亡绑在一块:邪恶势力正不择手段要摧毁马来人和伊斯兰,好在中东的穆斯林富兄弟帮了一把。纳吉如果不支倒下,巫统就完蛋;巫统完蛋,国内的马来人和伊斯兰也统统完蛋。好笑?且慢。下届选举开票,就可以验证乡区马来人吃不吃这一套。他们很可能还是把它当饭吃了。
但有野心的巫统青壮辈菁英,恐怕要开始琢磨巫统在城市地区的权力基础。经济不振、公领域的资源渐少,马来中产阶级已无法轻易靠公家职位、政府合约及其他的经济实惠收买。马来知识青年也开始躁动,而这批人十数年后,也将成为城市中产阶级一员。本周末的净选盟4.0大集会,基本上就是城市人对堕落权力菁英的抗议。人数多寡固然关键,巫统更在乎的,恐怕是城市马来人来了多少?
马来西亚半桶水民主的转型进程,晚近十年已有不少先兆,问题已非巫统政权会不会倒,而是什么时候倒?真正机灵的巫统青壮一辈,如果想得远,就该回头挽救自己的正直形象,毕竟那才是未来不论在朝在野都用得上的政治资本。凯里是这群真小人中的佼佼者,哪一天他若见风转舵,开始对老板似挺不挺暧暧昧昧,纳吉危矣。净选盟4.0大集会或许就有这个催化作用。

(王国璋,槟州北海人,现任职于香港中文大学未来城市研究所。)

2015年8月24日星期一

群魔乱舞




话说东南亚有家番薯大企业,这企业拥有丰富的资源,除了茂密的雨林,绵延的山峰,充裕的水源,还有无限量的胶林、椰园、棕油树、稻米、胡椒、热带水果等。矿产有锡、铁、金、钨、煤、铝土、锰、黑金(石油)和天然气等。

超过了半个世纪以上,大企业都是由同一间乌洞经理公司来管治。也许乌洞公司实在管得太久了,公司的主管人已经把大企业当作是自家的产业,无视老板(番薯民)的存在,任意浪费资源,更胆大妄为,时而把经营所得利益,占为己有。企业老板们虽然也雇了另外一两间经理公司来监控,可惜,人强马壮的乌洞经理公司,索性骑劫了整个大企业,所有行政部门、保安部门等,早已被乌洞公司高层用利诱、威逼的各种卑劣手段所收买,都只听从他们的命令来行事。

番薯大企业纵然曾经拥有多么丰厚的产业,可又怎抵得过长期以来,乌洞公司里的群体滥权贪污腐败、肆意掠夺,高层间的互相争权夺利,以致坐吃山崩,千创百孔。新上任的总经理拿鸡怖,啥也不精,最喜欢和家人乘坐私家大铁鸟,到国外去血拼。拿鸡怖最精的事项,应该是向外面借更大数目的债,来填补那些数之不尽、给挖掉腐蚀空了的坑坑洞洞。当番薯企业老板们,看到了巨债的数目字,差点都要晕厥倒地不起了。

近日,拿鸡怖被爆料,其私人帐户居然有一大笔巨款,数目大到,连乌洞公司里的其他高层也不禁侧目。不懂为啥,拿鸡怖就是不许任何人对那笔巨款提出疑问,爆料的被保安部门对付,甚至乌洞公司的同僚,一提到那笔巨款,立即被解除职位。后来拿鸡怖对外宣布,在他私人帐户里的那笔巨款,是由远方沙漠里的无名氏所捐赠给乌洞公司的。

被搞到污烟瘴气的番薯大企业,股值有如吃了泻药,一直掉个没完没了,眼看真是要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已经到达要掉入深渊里去的边缘了。番薯大企业里面,就连乌洞公司,充斥着一片请拿鸡怖辞去总经理职位的声音。

香江有个时事评论员叫做肥萧,在一次做节目中,不禁提到番薯大企业的这段轰动新闻。也许肥萧是首次见到,番薯大企业竞然会容许一个如此荒谬、无法又无天的总经理继续当权,肥萧一开口,就赠送了许多「三字经」来形容拿鸡怖,还「丢」给「拿」鸡怖满头满脸的「星」星。



2015年8月17日星期一

此「姜」非彼「姜」




友人SL 家里养了一只样子甜美、全身毛发黄澄澄的猫妹妹,还给牠起了个名字叫做「黄姜」。自从搬家后,不知什么原因,黄姜似乎不喜欢新家的环境,时常自己出外逛街,时不时还扮演着「今天不回家」的角色。

大约在半年前,黄姜在一次离家出走后,竟然从此人间蒸发,再也没有回来过。SL四处寻找,有如那些在韩剧里丢失了孩子的妈,远远看到一只黄猫,就以为是黄姜,不顾一切的追上去。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可是都没有打消SL要找回黄姜的决心。

黄姜不告而别,转眼已经过了将近200多个日子。
有一天,SL在一间离家不远的7-Eleven便利店前,偶见一只和黄姜长得一模一样的猫。黄猫见了SL,对着她喵了几声,还撒娇、躺下来让SL抚摸。

“这真的是黄姜吗?”

为了慎重起见,SL从皮夹子里拿出黄姜的照片,请7-Eleven 里面一位年轻顾客帮她确认一下,那个阿Boy仔细的看了好一阵子,然后很确定的说:

“没错, 这只就是照片里的猫!”

於是,SL把失而复得的黄姜,先送到兽医那里做体检,连相熟的兽医也说:

“ 你的黄姜在外面玩够了,舍得回家了吗?”

当SL 抱着黄姜,兴高彩烈的踏进屋里,一面向家人报喜,一面向屋后的狗狗喊道:

“ 肥仔快来看,黄姜回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狗狗冲出来即对黄姜猛吠,SL 抱在怀里的猫吓得惊恐乱抓,最后家人终於把猫和狗关进各自的笼子里,才暂时制止了一场猫狗大战的上演。而SL的双手,被猫抓得满是血痕,肥仔狗因为要趴上来捉猫,把SL的双腿也划得伤痕累累,结果得去给医生打消炎针。

“为什么肥仔会不认得黄姜呢?很可能是猫失踪太久,导致狗狗都对牠陌生了吧?” 大家只能作如此猜测。

一天,SL的外甥和猫在沙发上玩着玩着:突然问道:

“阿姨,你确定这猫真是黄姜吗?”

 “ 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 我记得以前的黄姜明明是只母猫,可是你找回来的黄姜,为什么会是一只公猫呢?”

“啊-------???”


2015年8月10日星期一

市外果园



在霹雳州的近打县、碌柚故乡打扪(Tambun)的隔邻,有个小镇叫做红毛丹(Tanjung Rambutan)。红毛丹不是因为水果而著名,只是因为那里有一座104年历史的红毛丹精神病院(Ulu Kinta Mental Hospital),后来改称红毛丹幸福医院。

许多年以前,老童鞋在红毛丹购下一块山坡上的土地,经过了几千个挥汗如雨的日子,从最初的一片荒芜之地,如今被打造成一个环境优美、足以令人身处其中而流连忘返的美丽果园。






 踏入园里,迎面走来一只脸带笑容的狗狗。

“哈囖!欢迎光临,我叫Handsome boy,我是这里的总管。”




除了Handsome Boy,还有一头把尾羽展开呈扇形的雄火鸡,寸步不离的在访客身边踱过来又踱过去,偶而还用他的尖嘴往客人的小腿敲啄一下,好像一名威严又高傲的警卫长,努力在执行着自己的任务。




只见不远处,有只胖嘟嘟的雄性胡须鸡,竞然喜欢和颜色一点都不鲜艳的雌火鸡走在一齐。雌火鸡最近每天都下蛋,好给她的主人进补。“




“ 不要拍不要拍!对着镜头我们是会很害羞的啦!”




“轧轧轧轧轧轧,有陌生人来了,放我们出来,我们要出来!轧轧轧轧轧轧------------”




这是园里的两位美少女警卫,每天跟随着Handsome boy跑上跑下, 仍在实习当中。



“嗡嗡嗡,嗡嗡嗡,我们是一群小小小蜜蜂;来匆匆,去匆匆,大家勤力去做工。”





“Handsome boy,这是什么花呀?”

“杨桃花都没见过么?哎哟,原来这些城市人是那么山芭的,真是无眼睇咯!”







2015年8月3日星期一

壁虎,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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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赶走壁虎,它们会吃蚊虫。”
不知打从何时开始,人们的脑袋就被输入了这个“壁虎是益虫”的观念。

然而,这些潜伏在壁缝、瓦檐下、橱柜背后等隐蔽地方的冷血动物,最初,它们还会在白天躲起来,仅在夜晚偷偷爬出来;接下来,白天也开始出来东张西望。最初壁虎感到有点好奇,怎么人类对它们的存在,好像有点视若无睹?

看着看着,既然人类没有限制它们的行动,好像默许它们、让它们拥有绝对的自由,可以任所欲为,壁虎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了。厨房是它们最喜欢的地方,那里有太多太多的食物,它们根本不希罕去抓蚊子蜘蛛了。

曾经听到邻居的女儿,在她家厨房里拉开喉咙大声喊她的妈:“ 有壁虎偷吃你摆在洗碗槽边解冻的鱼和猪肉了!”

无论白天或黑夜,只待人类一转身,壁虎就迫不急待的跳上餐桌寻找食物,然后还拉屎;所经之处,必留下屎迹和尿迹。

原本干干净净洁白的墙壁,被污黑的壁虎屎和点点滴滴黄色的壁虎尿沾污了,越看越冒火,一不做,二不休,老娘实行来个严打壁虎行动。朋友说,她是用藤条去打那些爬上饭桌的壁虎,可是看起来效果不大,灯一关,壁虎又在桌上跳舞了。

家里的异议份子坚称“壁虎是益虫”,还搬出“不可杀生” 的大道理。老娘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见有壁虎,抓起苍蝇拍就追打,誓把这些讨厌的家伙,赶出屋外。如是日以继夜的追赶壁虎,渐渐大壁虎全不见了,接着是对付小壁虎。苍蝇拍不能打死壁虎,只把它们打晕,然后拨到报纸上,往屋外一丢,一会儿,只见吓呆了的壁虎回过神来,赶紧逃命去也。

为了要避免壁虎躲在屋里的角落生蛋,就不能随处堆集物件,厨房不能有任何食物残余,连外面的沟渠也需清洗干净。终於,连那些住在天井角落排水渠后面的壁虎,都被泼水和棍棒驱赶得无影无踪了。

有人说,壁虎到处都有,赶走了又会再来的!对啊!那就是绝不能停止严打壁虎行动咯!
就好像有些番薯邦的番薯民,向来都认为真腐贪污是必然的,不遣责、不吭声,几十年下来,间接支持纵容贪污腐败。那些当初偷偷摸摸的贪官污吏,如今公然无视正义,明目张胆的犯罪,无法无天,导致番薯邦污烟瘴气,乱象横生。

假如老娘没有赶紧立志去严打壁虎,坚持不懈的把它们全赶出本来就不属於它们的范围,划清楚河汉界;难保有一天,壁虎会放肆的跳到咱们的床上去拉屎拉尿了!